他随手脱掉少了几颗纽扣的外套,习惯性想解衬衫领口。
旋即又想到什么,停下了动作。
那人坐进沙发,双腿交叠,面孔虽年轻,却有种不会让人小觑的气场。
一副出类拔萃的精英派头,神情不流露于表面,看上去高深莫测。
“一上午没来公司,有闲心的是你。”钟炆逐说。
禇钦江一勾唇,显得玩世不恭:“还行吧。”
钟炆逐看他掩不住愉悦的模样,视线从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划过,语气无波澜的说:“让顾缘回英国,就是为了方便鬼混?”
禇钦江坐他对面,浑不在意道:“她在不在,都不影响我鬼混。”
“倒是你,”褚钦江又说,“特意为了顾缘跑一趟,你真挺闲啊,总部那些爱蹦哒的老东西不找茬了?”
钟炆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如果打算放弃顾家这条线,你自己处理好后续,惹出麻烦,我不会帮你善后。”
禇钦江笑得很没有诚意:“你自己都没想要顾家这条线,能有什么麻烦?”
“顾缘和顾琪不同,”钟炆逐直视他,“而且别忘了,你可还有位杜会长。”
禇钦江搁下茶杯,表情淡了几分:“放心,她翻不起什么浪。”
“你明白就行,”钟炆逐站起身,走过去按他肩膀,“不管如何,顾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能给顾缘一个体面。”
当年钟炆逐和顾家商业联姻,娶了顾缘的姐姐顾琪。
只不过双方心知肚明这场婚姻的性质,两人之间没什么感情,各取所需后和平离了婚。
亲家做不成,事业上依然是密可不分的伙伴。
顾家帮了钟炆逐不少,钟炆逐也很尊重他们,自然要对顾缘偏袒一点。
禇钦江懒洋洋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