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酒吧,里面也不剩几个人了,他刚准备去吧台,侧后方传来一句——
“路总,这么巧。”
路倏转身,禇钦江独自坐在那,他举了举杯:“喝点?”
路倏神情看不出异样,坐在禇钦江对面,贝壳手链随手搁桌上。
禇钦江一笑:“感谢路总赏脸。”
桌上有几瓶酒,他拿过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些威士忌和苦酒进去。
深棕色液体晃动,杯面的光映在手腕上,骨骼轮廓分明,肤色一如既往的白,似乎要比以前多了几分力量感。
刚刚也是这双手,在教小姑娘玩骰子。
一杯简易的曼哈顿调出,禇钦江推到路倏跟前:“尝尝。”
路倏看着鸡尾酒,并没有动。
“怕下药吗?”禇钦江倚进沙发,眼神饶有兴致。
“禇总这双手,会冲浪玩骰子,”路倏端起酒杯,“还会调酒,不去卖艺可惜了。”
“卖艺多不划算,”禇钦江说,“做这些也要看心情。”
路倏浅酌一口曼哈顿,度数不高,口感却强烈而直接,瞬息便占满了整个口腔。
“看你什么时候寂寞吗?”他说。
禇钦江低低笑起来,肘关节撑在茶几上,手指垫着太阳穴,偏头看向路倏。
“路总,你好了解我啊。”
“这样啊,”路倏放下酒,俯身靠近禇钦江,口吻带上了嘲弄,“只是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清不清楚你喜欢男人?”
“小女朋友?”禇钦江佯装无辜,“路总,你可别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