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喧闹声离得稍远了些,路倏才说:“我在外面玩。”
“在哪?”禇钦江面色不虞,“这么吵。”
为免他担心,路倏委婉的撒了个谎:“ktv,喝了点酒。”
禇钦江将信将疑:“除了你俩,还有谁?”
“没了。”
“真的?”
“真的。”
“行吧。”禇钦江没过多追问,只说,“早点回去,很晚了。”
路倏蹲在酒吧外的电线杆旁,酒劲儿上来,整个人醉醺醺的,看什么都带了一层朦胧感。
他胳膊搭着膝盖,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江字。
“禇钦江。”路倏喊。
“嗯?”
“我好像”他叹了口气,带着无可奈何,“戒不掉了。”
“戒不掉,什么?”禇钦江问。
路倏不答,自顾自说:“想做你弟弟,真的好难。”
禇钦江没来由的心头一紧,静默片刻,嗓音放轻问:“yan,你怎么了?”
路倏在江字旁边,又写下哥哥两个字,而后再慢慢划掉。
夜风一吹,灰尘的纹路很快模糊,每个字都不明显了。
“我喝醉了,”路倏有些恍惚,徐徐说,“走了一条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