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禹的指节轻叩桌面,“李总看来是想自荐了?”
“这是事实决定的”,李建刚摇头晃脑,“谁股权多谁说了算。”
李建刚站起来,“事实很明显,我压许总1,还请许总自觉一些,就不要坐在主位了吧。”
“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卖许老爷子一个面子,任命你做副总裁,如何?”
靖禹嘴角微勾,“李总话不要说的太早,我母亲季舒予女士虽然常年在山上礼佛,但也不能否认她不存在。”
股东们面面相觑。
“你想做她的委托人?”李总大惊失色,显然没料到集团里的这位隐形人。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又义正严辞道,“八年来,季女士没有参加过任何股东会议,难道之前所有会议上都白开了吗?”
靖禹说:“之前的会议我管不着,但是按照《公司法》,六十天内的会议,都可以提请决议撤回,比如今天的会议是否具有法律效力。”
李总怒道:“你——”
另外一个人帮腔,笑呵呵地站起来,和蔼地看着靖禹说:“许总啊,八年前,你妈妈接管你父亲股份的时候,当着全体股东的面宣布她从此皈依佛门,不参与俗务,这一点,在场不在场的,见证人多的是。虽然没有书面协议,但在场的股东都可以作证。”
靖禹记得,这人姓钱,和李建刚沆瀣一气,之前吴东发给他的信息里,这位钱某某没少出现。
钱某某又说:“许总啊,季女士已经不了解公司现状了,你就不要用这些世俗俗事干扰她清修了!”
靖禹抬眼看了看他,又看向李建刚,慢条斯理地说:“谁跟你说我是我母亲的委托人?”
他向王总助示意了一下,王总助心领神会,从自己手中的文件夹中抽出一摞纸,给在场的每位股东分了一张。
“在座的各位看清楚,我现在是我母亲1299股权的持有者。”靖禹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谁还有异议?”
李总盯着桌上那张签了季舒予大名的股权转让协议书,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钱某某脸色也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