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吃了一口,也赞不绝口,“师弟这手艺比起淮扬大厨也不逞多让。”
“过奖了”,暮迟谦虚道,“做多了就有经验了。”
秦涛又道,“说起来,师弟是南方人吗?”
暮迟:“嗯,我是n市人。”
秦涛:“怪不得做的这么正宗,我都怀疑你是祖传的厨艺了。”
吴女士笑道,“你还别说,暮迟的祖父是淮扬一带有名的大厨,经手过很多国家级的宴会,有一次聊起才知道,老张居然还吃过一次。”
张院长笑呵呵地说,“不错,我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味道,可谓回味无穷。”
靖禹正在咀嚼的动作顿住,暮迟从来没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
暮迟轻描淡写,“很久以前的事了,小时候跟着祖父学过几手,没学到精髓。”
秦涛更加好奇,“听说淮扬一带多出厨师世家,师弟也是出身于厨师世家吗?”
暮迟愣了一秒,答道:“不是……父亲是工程师,不会做菜。”
靖禹的膝盖一空。他抬眼看向暮迟,却见对方眼中些许落寞。他如坐针毡。当年爷爷告诉他暮迟和他在一起的真相,他特地去看了往年的新闻,桥梁工程师程永年从自己设计的大桥上跳河自杀,震惊一时。不少人猜疑他设计的桥出了工程质量问题因此引咎自杀,甚至相关部门还出动了专家组去检修,结果所有他经手的桥质量都没有问题,因而程工程师的死因也成谜。公众无从得知,程永年正是被父亲许天阳套取了巨额工程尾款,亏空无法补足,被逼走投无路而死。
这件事被爷爷掩盖,并没有公布在父亲所犯的罪行中。
“好了好了,快吃菜吧”,吴女士见话题越跑越远,连忙往回找补,“都尝尝我的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