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轻轻‘嗯’了一声,失落地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拆完纱布,高杨苏看着满身伤的纪清陷入了深思。
纪清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高杨苏摸了摸下巴:“你为什么还活着?皮都掉了一层还没死。”
纪清伸手就是一拳:“皮肉伤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习惯了的,别诅咒我,快上药吧。”
高杨苏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药罐绕到了纪清身后:“还好,没有恶化,再上一遍药就行了。贺小公子,劳烦你去打盆热水来。”
贺离点点头,将带血的纱布放在了桌上,转身出去了,不出片刻又端着一盆热水跑了回来。
高杨苏拿出两块棉布打湿,轻轻将纪清身上的伤口擦拭了一遍:“忍着点儿。”
纪清点点头:“嗯。”
说实在的,这个程度的疼对纪清来说算不上什么,上药的疼远远不如受伤时的疼,但看
着贺离满脸关切,纪清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了好多,就算不怎么觉得疼,不知不觉间也皱紧了眉头,额头上也冒出了毛毛汗。
贺离看得心疼,不停拿袖子擦着纪清额角疼出来的冷汗。
高杨苏眼不见心不烦,专心致志地处理纪清身上的伤口,但耐不住嘴痒,时不时还要调侃两句:
“纪清,你几时变得如此娇气了?”
“哪有那么疼,这伤口远不如在苍兰县那次伤的深呢,那次都扛得住,这次就不行了?”
“有人疼了就是不一样哈,贺公子在旁边就开始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