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你帮我养一阵?”
“……”
易曼妮开始哭,声音听起来不像真的,“我儿子好可怜,这么多年一直寄人篱下,心理创伤一定很大。”
“那你早干嘛去了?”
“他爹抛弃了我,我不能抛弃他爹的儿子吗?”
“你可以同意你那个亲戚把他丢到福利社去。”
“不行,福利社里是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把我儿子放在那种地方。”
“……”
“我会给你打钱的,阿青,求求你。”
余青知道,易曼妮就是不敢面对她儿子,年轻时一时冲动扔掉的东西,纠结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勇气再捡起来。
愧疚感可以让人拼命弥补,也可以让人止步不前。
过了一个多月,余青才下定决心去找易曼妮那个姓张的亲戚,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问了半天的路,转了无数条街道,才在近乡的一条闻得到猪屎味的巷子里找到姓张的。
但没接到她儿子,姓张的说,易简舟小升初的成绩出来后,考上了市里的公立初中,还是重点的,现在正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