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会作死的人,但要是顾巡不折腾一番的话他心里的事情就消不下去。
天花板上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是楼上住的那个时髦的教师,听说是外国留学生。
宁安着才想起自己小时候为了学戏也识得不少字,那历史虽说不上深究但要问他,他也能答上个七七八八,到底是天无绝人之路,他决定趁着楼上还在,上去问问那位先生有没有认识的学校缺小学教师。
他站起身取出他唯数不多的男人的衣服,暗灰纹云的袍子,他抖了抖灰尘,许久没穿过这衣服竟隐隐能嗅到发霉的气味。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竹绿的旗袍,他总不能穿着这一身去见一位先生!
兀自摇了摇头,他还是决定用皂荚将衣服好好洗洗,只是地板吱呀的声音将他的所有思绪都拉了过去,车鸣喇叭的声音不断袭来,楼层似乎都因这声音而在震动,他打开窗户却见顾巡带着浅蓝的军帽,高大而挺拔的身躯被罩在披风下,只一抬头就看见了宁安错愕的脸,
无话可说。
恰好也有个了结,宁安理了理衣袍出了门那母女俩还候在门口,女人见着宁安门口手持枪杆的大兵被吓得说不出话,然而她的女儿神情却格外复杂。
大概是误会了。
宁安猜想
却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也就是这几眼被上楼寻人的顾巡尽收眼底。
“走吧,宁先生。”
他今日倒是客气。
尽管如此,宁安对他仍旧没有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