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一时间有些得意,整个人飘飘然,明明腿开始好转的人是俞烬,可他比俞烬看起来还开心几分。

非节假日,雪场上除了他们几个逃课健将几乎没其他客人,他帮助俞烬从轮椅转移到雪橇车上。

捡起雪橇前的牵引绳,绑在自己腰间,试图拖拽着俞烬在雪面上滑动。

他原本就只偷师了不到一个小时,加上俞烬到底身高骨架在这儿放着,再怎么瘦弱也不会太轻,拖着雪橇的状态下只靠蛮力根本划不动。

他脱掉滑雪板,学着以前的黄包车夫一样,在雪地里跑动。

雪面和陆地不不一样,普通运动鞋跑起来打滑,一连栽了好几个趔趄。

拖行了不到两百米,薄浔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中,仰望着头顶惨白的日光灯。

俞烬拽着绳子,一点点把雪橇挪到他身边,“是不是我太沉了?”

“不,是我太菜了。”薄浔气喘吁吁的说着,试图在雪地上翻身。

雪地里翻滚许久,长袖校服已经被雪沾湿,他不觉得冷,甚至喉咙还有点发燥。

薄浔思考着要和俞烬说点什么。

他不是内向的人,但是面对俞烬时,说话总有些卡壳。

“小浔,你明天有时间吗?请假条请的是两天的假,”俞烬先一步开口打破沉默,“我想……”

俞烬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好像是我的手机,给我一下,”薄浔伸手朝俞烬摊开手,“我天天有时间,干什么都可以,先接电话待会儿再说。”

俞烬没说话,从口袋里找出薄浔寄存在他身上的手机,递了过去。

“怎么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薄浔接通电话。

“小浔,你怎么给你妈妈的号码拉黑了?”电话对面响起中年男人的声音,嗓音带着常年经过烟草熏噬特有的沙哑,“她今天和我说,怎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去营业厅一查,才知道被拉黑了,专程让我问问你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