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见他有些恍惚,以为他真的心里过意不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关系,还好这次林新给我推荐了你,不然真的又要错过了合作的机会。”
沈然笑笑没再说话,敬了周越一杯酒,当做赔罪,但仰头饮尽的时候,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那一晚沈然喝得有些多,任何人来敬酒他都接下来,散场的时候走路有些颠簸,他在餐厅门口和所有人告别,等着蔡欣欣开车过来。
意料之中地,又遇见了楚柏。
楚柏抽着烟,与他并肩站着,一起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大街,他说,“沈然,虽然最近顾总很在乎你,好的资源都送到你手里,但他以前也这么对我好过,人嘛,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沈然听罢无动于衷,只是无端地觉得云南这儿的风怎么吹得人发颤。
他无法反驳楚柏的话,甚至觉得他说得都是对的,人确实不该将自己看得过重,对不该有的感情过于奢望,金丝雀就应该要有当好金丝雀的觉悟,喜爱逗鸟的人怎么可能只会爱一只金丝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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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杀青后回到京城许多天,都没再见过顾林新,但顾林新破天荒地会给他打电话,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好像他真的把沈然看得很重。
沈然有时候听着他在自己耳边隔着话筒说话,心里想是不是对每个情人好的时候都会表现得如此体贴呢?
那天晚上他站在家里阳台上,望着远处延绵着灯火的山路,问顾林新,“顾总,你会结婚吗?”
顾林新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