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宁不太懂,感叹说:“这么麻烦,钓鱼不是在水里放个勾就好了嘛。”
沈逸尘瞥他一眼,“你很有姜子牙的神韵。”
季长宁笑。他知道沈逸尘不是指“愿者上钩”,是调侃他钓鱼过于随便,从来不调漂,水流什么也统统不在意,只要有水有根杆子,绑根线加个弯勾再挂个东西在上面就行。
季长宁去钓鱼纯粹是消磨时间,偶尔瞎猫撞上死耗子能上几条鱼,大的拿回去给王姨煮来吃,小的就给猫加餐,或者放进鱼缸里。
很快一包薯片进肚子,季长宁拿手挡了下眼睛,这边没有树荫,他看了沈逸尘钓一会鱼感觉眼睛有点花,他拿手背揉了下眼睛,嘟囔说好晒啊。
沈逸尘便把自己的帽子摘了戴他头上,“遮阳伞还有吗,拿过来。”他开始钓时太阳还没这么刺眼。
“没了,只有一把,已经用了。”季长宁老实说道。
“嗯,那算了,最后一杆。”沈逸尘说。
季长宁站起来拍拍屁股,他可不想等了,谁知道是最后一杆还是最后亿杆,“我先去吃饭了。”
意外就在此刻发生,季长宁脚下的青草很茂密,他一个没注意踩空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先是视线转向湛蓝的天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他甚至还感受到一丝轻风吹拂脸庞,这一刻他心情诡异的平静:我会淹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