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蓝表情明显的慌乱,他挣着椅子往挪了一点:“少言你听我说,我没有要杀你,我要是真的想杀你,你活不到现在。我以为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你的,我一直不敢说,少言…”
贺少言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眉宇间泛着恶寒之气,往后退了一步。
向蓝是如何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仿佛贺少言能活与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就是他当做亲生哥哥的人。
拿捏他的命,像在拿捏一只蚂蚁。
贺少言重重呼了一口气,心里像压着大石头:“如果你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我们之间至少还有一些亲情的回忆。你说的喜欢太可怕,是拿我的命池玉的命做引子,我要不起!”
贺少言略过失望至极的神色:“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父亲他还不知道,他对你充满期待,对你像对亲生儿子一样,试问我们一家对你不好吗?小时候他陪你的时间比我多,我都会嫉妒。”
既然贺少言都知道了,向蓝索性不装了,他仰天长啸眼泪婆娑:“我可真失败啊。”
下一秒,向蓝另外一副阴森神色,他邪恶的笑着,恶狠狠的看着贺少言,像一只吐信子的毒蛇:“你还提他,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失去父母,我怎么会没有家,怎么会认贼作父寄人篱下,最后流放到北极,被迫跟一个变态生活十二年。
十二年我受尽折磨凌/辱,你们在干嘛,在欢天喜地的庆祝我的离开,你们忘了有我这样一个人还活着。你们还没有一项一项的还清呢。你们每一个人都都欠我的,你们每个人都应该去死!都应该不得好死!”
贺少言深深皱着眉,他想到了狗仔跟他说的那些父亲和养子往事,似乎跟向蓝话语间对上了。
警鸣声越来越近。
贺少言知道跟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没有办法讲道理,可他还是想说:“你对我的伤害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对池玉的伤害我会永远记得,如果你有方式出来,我会有无数的方式让你进去,再不就此收手,你会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向蓝一字一顿道:“贺,少,言!”他咬牙切齿:“枉费我那么喜欢你,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让你死。或者我们一起死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贺少言眉毛皱成一团,深深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