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内地几所大学的中文老师去港大交流,经一位在内地和香港来回运作的房地产大亨介绍,我得以与一位自称汪先生后人见面。吃饭的地方非常高端,坐在落地窗旁能俯瞰整个湾仔,这位齐先生也长着一张小圆脸和和气气地戴着眼镜,非常儒雅。他只会英文,和一点点粤语,而我的英文不精,粤语更是四顾茫然,大亨也没留下一个翻译,留我们俩鸡同鸭讲,连比划带地聊了两个钟头。他说他祖父其实是同性恋,他是能够理解的,只是对祖母和母亲兄妹们不太公平。他临死之前还说了一句想见见杨兄。
我说,世界上姓杨的有很多,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我书里这位?
他端起酒杯笑而不语,细抿一口后,看着我说,长得比你帅的,可不多啊。
吓得我一身冷汗。赶紧点点走了时的手表说想上飞机之前去有名的郑兴表行调一下,咱们就下次再聚。
这次的相聚只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杨青泽的存在不是杜撰。他有血有肉,甚至有具体的性癖,床上技巧高超地令人终身难忘。
总是潘飞飞拿着钱全给捐了,彻底身无分文。杨青泽得意洋洋地每月给五百块钱住了下来。
今天一到家,门开着,房间里却没有人。灯没开,黑洞洞的一片。
“青哥?”邱贝冯端着一大盆粉探脑袋问。潘飞飞拦住他——我先把灯打开。
他从墙上摸索着拉绳,一打开两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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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倒在血泊中,胸口还在源源不断渗出液体,身上的灰袍子已经完全浸透,身下的血迹在悄然蔓延扩大面积。
杨青泽坐在他旁边撑着膝盖,手里拿着一把枪,低着头没有一丝动静。
邱贝冯啪嗒松手,满盆的米粉汤汤水水泼了一地,很快汤和血汇流了,白的白,红的红,很像大地被操出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