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阿英第一次产子的那天起,他就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在哪个世界不论男女,只要这个人能为你延续生命,你都必须为他,为他们负起一生的责任。
他亲眼见过躺在血污里的阿英,也实在是舍不得不想然他再冒那样的险,让他再为自己孕育生命。
他们床笫之间虽然偶有放纵,但关键时刻他都十分小心,生怕再有以外。
哪知道在大夫说,哥儿生子有三年间隔,他也小心的前提下竟然还能中标。
第二日一大早季正则就找了个大夫,给徐闻英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有孕这个事是板上钉钉了,但他还记得,之前的大夫说过阿英身体亏虚严重。
青山县里人群稀少,找来的大夫一把山羊胡子捋过来捋过去,眯着眼睛两指搭在徐闻英的腕子上,好半天都不说话。
把季正则的心都快要急熟了,刚要催促,老大夫像睡醒了一般,慢悠悠开口道:“恭喜季大人,尊夫郎这是有喜了,老夫这就为府君开几副安胎药。”
季正则关切地道:“老先生客气,我夫郎体虚您看平时要不要多注意些什么。”
这老大夫给穷苦人看了一辈子病,还没见过哪家的汉子能对自个媳妇这么上心的,季大人媳妇还是脸上有疤的哥儿,医者仁心不由得对他又耐心了几分。
大夫道:“哥儿以男子自身产子,自然要比女子难上一些,季大人夫郎又生过一子体虚是自然的,只要多注意休息饭食上精细些就行。”
青山县虽然地处偏僻,但他们的吃食用度全都是京城带过来的,自然是不差,只是季正则根本就不觉得食疗就能改善体虚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