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看他那个夫郎,长的那般丑,力气还那么大,一个哥儿,汉子说背就能背走,这跟汉子有什么区别。”
“以前咱们村谁不羡慕他,再看看现在,”庄稼汉唏嘘道:“啧啧,人真是不能看眼前呐!”
……一群大老爷们,怎们这么能八卦,八卦也就算了,就不能等当事人走了再说?
身下的少年,正是原主新娶用来冲喜的夫郎。季正则接受的记忆里,原主的爹出了院门一去不回,家里最大的经济依仗没有了,心爱的姑娘见富贵梦散,马不停蹄的就嫁给了城里的财主做了小妾,原主一个想不开就跳了河。
原主的爹不在家,他们家自然也就没有经济来源,乡村的赤脚大夫水平有限,几番救治原主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好在大雁村的村长是个心善的,自己出了两吊钱从城里人伢子那给原主买了个夫郎,一来冲喜,二来也算给原主娶了房媳妇,人没了也不至于连祖坟都进不去,做个孤魂野鬼。
冲喜定然是有效果的,不过并不是把原主冲好了,而是把季正则冲了过来。
头两天这幅身子发着高烧,季正则浑浑噩噩脑子不太清楚,只记得有个人擦身喂药的伺候着他,直到今天他才算勉强能下地。不过他彻底清醒过来也是下午,家里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季家作为大雁村最有权势的一家,自然住着最好的房子,在一排土砖房里面,他们家的青砖大瓦房的院子尤为显眼。
少年把背上的人放下来后,道:“我去烧些热水你洗洗。”说罢,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的就走了。
季正则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看着少年拎着水桶,一桶桶的来往于灶房和水井之间,想去帮忙,怎奈这幅身子大病初愈,连站起来都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