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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正打算筹备粮食加工厂,且建立大郑粮库,由朝廷出面收购百姓手中的粮食,把控粮价。”

几个大臣一惊,邹近同道:“王爷是想整治粮商?”

宴云河道:“整治什么的另说,孤只是想建个全国粮仓而已,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们愿意将攸关大郑生死的命脉交给唯利是图的商人?”

“那王爷所说把控粮价,可有什么具体章程?”这几年他们和摄政王共事,早已习惯在做一件事时拿出一份计划书,或者是可行性报告,税收乃国之大事,相信这次摄政王也不会例外。

宴云河却并未拿出什么计划书,只概括两句道:“把控粮价嘛,无非是在粮食价格过低时以合理的价格收购百姓手中的粮食,当粮价过高时,再以低价出售粮食,调节粮食市场,做到无论谷物贵贱,百姓都能吃得起粮。”

这种市场调节的手段是最基本的,之前也有过开仓放粮的,但官方高价收粮还是首次有人提出,这种亏本的事也要做,倒让人惊异。

“这是要由朝廷行商贾之事?”礼部尚书付成邈皱眉质疑。

宴云河道:“调节市场怎么能简单的以「商贾之事」四个字概括?邹大人,你可听出刚才孤所说的话中所蕴含的能量?”

户部是与钱粮打交道最多的部门,在宴云河刚说出这个设想时,他就已经明白宴云河的想法,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冒险。

邹近同道:“若是将大郑当作棋盘,王爷的设想无疑会成为执棋的那只手,但恕下官直言,咱们朝廷并不富裕,而这只手非豪富之家不能执棋。”

宴云河赞同道:“所以,孤也提出建立粮食加工厂,一方面不会造成陈粮囤积,一方面也能开源,三年以来,大郑已经建成了贯通南北的平坦大道,是时候让货物流通起来了,而只要动起来,就有源源不断的财富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