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床边,把沐浴露往床下放时,祁斯白手上一顿,这才发现,他刚不小心用的是江逾声的沐浴露。

两人带的都是便携装,他的那瓶又是许女士新买了随手塞进去的,他没仔细看,刚刚竟然也就没认出来。洗澡的时候晃了晃神,只觉得沐浴露的香有点熟悉。

祁斯白放好东西,稍微一顿,回头看时,江逾声已经低着头,在看手机了。

他拿了手机和耳机,磨磨蹭蹭着从床尾慢吞吞挪到床头,佯装无意地往江逾声那边瞥一眼,收回视线。

没太看清江逾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但看样子似乎不是录播课的界面。

再一瞥,那屏幕忽然咔哒一声黑了,他一愣,视线上移,就见江逾声侧头看过来,没说话。

祁斯白抿了抿唇,语气自然地问他:“那课你后来看了吗?”

江逾声:“……没。”

“现在看吗?”祁斯白提起点兴致,期待地看过去。

江逾声垂眼看了下祁斯白来回绕着耳机线的手指,低声说:“看吧。”

祁斯白没挪位置,江逾声也没动。祁斯白接好耳机,递给江逾声一只,就公事公办地点开了课程链接,把手机放在了两床中间。

江逾声看一眼祁斯白歪着头的动作,把自己还没拆开、仍旧是豆腐块样子的被子垫在了手机下面。

两人各自维持着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沉默着看了快半小时的课,谁都没开口讨论。

祁斯白纯粹是因为听两句话就走神一句,完全没听进去。他最开始还怕江逾声说什么,自己接不上话,后来不经意间一抬眼,发现江逾声看着被子,似乎也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