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要告诉你啊,明年云初弦就会回到凤京。宫中有他的亲信,那些跟着他的将领早就不爽云霁羽了,造反分分钟的事。那时你要小心了,按照历史进程,云初弦坐上皇位,李家流放,你就会被烧死在宫中。”
她将视线重新投向美人藤,“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云初弦跑边境了?”
“你还不知道啊?”美人藤大惊小怪道,“云初弦已经知道你是李沫的后世了。至于带你来干嘛,唔,我也不知道。”
“几顿饭下来,李沫便消瘦许多。更不用说将桐油涂在她经过的石阶上,以及故意告诉她错误的时辰,好让她错过向皇太后问安的时间。种种龌蹉小手段层出不穷。”
云初弦打开食盒,犹豫了一下转向璃沫的方向,“你需要吃东西吗?”
美人藤叹口气,“还不是那个浑身都是疑心的狗皇帝。魇镇事发,云初弦出手替李沫洗刷冤屈,这事虽然做的隐秘,但是云霁羽还是怀疑了。”
“兵权卸下后,李沫的日子果然宽松了。但是云霁羽疑心刚除,嫉妒心又来。他突然回过了劲儿,云初弦为什么交兵权,还不是因为他喜欢李沫?”
“纵然他们没有做什么,但是在外人看来,李沫受宠极了。位份高的嫔妃怎么忍得住,纷纷搞起小动作整她。都是些阴损的小事,但是很是折磨人。”
“云初弦回去一查,便知李沫过得不好,背后全是皇帝的手笔。但是交了兵权就相当于老虎没了牙齿,云初弦如何肯交?但是李沫在宫里过得实在可怜,糟心事一件接一件地往出传。”
“李沫的娘家人来看她,只会让她忍。并严厉她将事情告诉云初弦,只说皇帝马上要收拾云初弦,云初弦自身难保。切莫跟云初弦接触,连累母家。”
“事后云初弦派宫中亲信去找李沫,告诉她有种药可以令她假死。趁这次生病死一死,云霁羽定不会察觉。两人一起离开凤京,再也不回来。”
“李沫默默忍下了,没几个月,人就消瘦的跟竹竿似的。云霁羽见差不多了,便将云初弦叫来,开口便要收回兵权。云霁羽便若有若无地透漏李沫在宫中过得不好。”
云初弦很快就给伤口换完药,将衣服重新系好。先前的兵士再度进来,送了一个冒着香气的食盒,将弄污的水盆端走。
云初弦低头熟练地换着药,在璃沫看不见的地方,那些骇人的伤口里涌动着一股股黑色的雾气。
璃沫吓得一激灵,扭头看向云初弦。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快步走过来,手放在她额头上拭了下,温和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猛地起来不舒服,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李沫没答应吧?”璃沫忍不住插话道。
璃沫探头瞧了眼,只见食盒里只有一碗很糙的饭,两碟煮熟的青菜,什么肉蛋之类的一概没有。她有些惊讶,怎么堂堂大虞的将军吃得这么简朴。
“云初弦的谋士劝他不要理会,就算他交了兵权,也不一定会改善李沫的处境。但是云初弦说,交了不一定能解除李沫的困境,但是不交李沫便活不了几日了。第二天,他便上交了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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