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阳公主所说。
平日里,他竟已在不知不觉中,那么多次、习以为常地这样贴近触碰着她的身体。
褚卫甚至能在脑中勾勒出一副完整的穴位图,他清晰到恐怖的记得怀中少女的特质,在按哪个穴位的时候会格外舒服亦或是敏敢。
他一时失语。
明明他的大脑里还在时刻记着要保持清醒,恪守本格,但他的行为早就已经顺由自己心底…那污秽又充斥着僭越的想法。
“殿下。”
“不舒服要和奴说。”
安阳见背后的人无比郑重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而后从她指尖开始往下或用力或轻柔地按着。
少年的声音好像不知不觉也被这床底间她的燥意所感染,喑哑的声音在她盘轻声说,还带着些许热气,熏红了她的耳垂。
安阳刚想说没事,这样的按揉不是经常来吗。
只是她平日里总是拿来松筋骨的,和她想的能宣泄些火气好像不太——
下一秒,耳垂被骤然含住,那带着湿软的热意一下子让她整个人都一僵。
安阳手一蜷,手指几乎绷紧,下意识地开始发颤。
似乎是看她一下子产生了反应,即便背对着看不到她一下子溢出水意的眼瞳,也能从其反应过来。
褚卫压着声音:“殿下,放松。”
而后像是教学般将她死死按着的手指慢慢拨开伸直。
明明声音还是体贴温和的,手上的动作却带着极端的强硬。
褚卫作为太监自然没经历过所谓的风月情爱,但他见得太多,而且,重点其实不是这些经历。
而在于仅仅是待在崇雅宫的这段时间里,安阳太过习惯于他的照顾。
连上床躺着很多时候都是由他抱着送过去的,更逞论之前的各种按摩,他很难不对安阳的身体了如指掌。
单薄的衣摆挡在两个人之间。
他的手骨节分明,指骨下还留着薄薄的茧,搁着衣服在那仿佛有,又仿佛没有隔阂的内衬上掠过,引得她有些无措地喘着气。
“还疼吗?”
安阳“唔”了声,没有说话。
褚卫说了声“冒犯殿下了”,而后垂下头嘴唇落在她纤嫩的脖颈之上,而后手在拭过天枢穴的时候尤其揉了下,而后才上移。
作为伺候她已久的人,褚公公自然不会在任何有可能露出的皮肤上留下任何印记。
“哈…”
安阳垂着眼,睫毛颤抖,有一滴汗不经意间滑到睫毛边,眼里发着涩。
两个人都衣衫整齐,窗外烈日炎炎,闭紧的窗沿泄不出半□□影。
褚卫的双手像是精确到了极点,在照顾着她如初开花朵般青涩的同时,在安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如骤雨般的攻势揉搓,如弹琴般错杂挑弄着那雪色。
她咬着嘴唇,却还是下意识地从嘴角溢出了些许呜咽声。
“殿下莫要紧张,将奴当个还顺手的器具便好。”
少年太监轻喘着气说着,本是斯文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拉出丝的麦糖,黏稠得像是在空气中卷出了个细密的网。
他的眼瞳漆黑,手中的动作却果断而干脆。
仿佛研磨着粉软的果实,露出果心的嫣红。
这原本清净又典雅的房间内,只有轻又细的呼吸交错。
紧闭的帷帐之内,少年的身影揽住身前颤抖着高仰起脖颈的少女,直至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的声音响起。
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短跑般的运动,有些失力的喘气声才逐渐清晰。
安阳软着身子,侧过身抬起手,在褚卫有些忐忑的踌躇之中,头靠着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色还带着未消的绯意,还有些水润的眼里满是餍足,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
“好舒服…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原本清脆的声音此刻显出几分甜意,带着些不一样的依赖感。
褚卫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抬起手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感受着这片刻的、原不该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温存。
是,这是背德。
整齐的衣衫之下是他残缺的身躯,他只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到了殿下的倚靠罢了。
没事的,殿下,没有人会把一个太监当作情爱之中的敌人。
褚卫温和着眉眼,掩盖住眼底不知不觉层层堆叠的阴翳。
“殿下现下如何?”
“嗯,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安阳有些绵软地回答,眼里出奇地带上了几分倦意,身上带着刚发泄过的清浅放纵感。
“但是要洗漱…感觉有点黏黏的。”
她垂下头,感受着月事带的负担,有些接受着“人生就是这样”的哀叹。
“这都是小事,奴去叫人——”
“等等。”
安阳打断了他,眼里带了几分鲜少出现在她本人身上的羞涩。
“打水就好,我自己来。”
褚卫手一顿,看着她很显然酥麻还未散去,有些无力的腰,难得迟疑地皱起眉,似乎不太想放她一个人在盥洗室。
安阳:“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不会洗澡?!”
她难以置信地瞪了褚公公一眼。
褚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那种过分的照顾,已经极度偏向溺爱。
“奴去吩咐,等会如果有事,殿下便唤奴一声,殿下清洗之后出来换好衣服,奴再给您上些药。”
在刚才,他已经发现了安阳大腿间因为骑马磨得有些红,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觉得痛。
踏云也不是什么脾气温顺的小马,难得见她,可不得折腾一番。
褚卫轻声连连嘱咐,见安阳点了点头,这才快步出去。
这个下午忙得不似以往。
若不是回宫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安阳真是想就地躺一晚上应付过去算了。
反正这里布置得也很合她心意。
“这点红印又不是什么肿痛,不必这样吧?”
安阳曲着腿,雪白的皮肤展露出来,唯独大腿内侧被马鞍搁着的印记格外明显。
“不可。”
褚卫明明是带着笑容,却冷酷得仿佛听不进任何言语,继续上前。
“多的是伤口当天无事,第二天却疼得厉害的,殿下并非不擅骑射之人,怎会连这事都不懂?”
他体贴的看过来。
安阳:“……”
他的手心放着一盏小瓷盒,里面是浓厚的混合着草药和花香的膏体。
“好吧。”
她放弃挣扎,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口放在身前,腿张开,见那膏药被迅速涂在那泛红处,为了让这贵药更好的发挥作用,使了些力。
安阳不自觉地脚腕弯起。
看着褚公公熟练的涂药动作,能轻松窥见过去他到底有多少次受伤涂药的经历,快而准。
可是。
她沉默了半晌,干巴巴地问了句:“我不能自己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