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这个男人,他总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能让她一次又一次动容,一颗心都要掉在他身上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会呢?
早知他只能会,还这么闷骚,她上学那会儿就该死缠烂打多奴役他。
顺便还跟他谈个一千多公里的恋爱,美美的。
姜梨软唇平了平最终叹了叹气。
谈恋爱,应该不大可能。
他一定会说,他是不会跟她早恋的。
暗戳戳的傲娇怪。
“笑什么?”商淮舟眸色温和地看着姜梨,像个小仓鼠,自顾低低笑了好几下,又叹叹气,他薄唇不由地跟着染了几丝笑问她。
姜梨明亮的眸子里,有淡淡的光,很璀璨,她扬了扬了小脸,看着商淮舟,“我笑,我们商总的工资还有红利都在我这里,还有钱置办原石和房子。商总说说看,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商淮舟扶着姜梨纤细的腰,高大的身躯往沙发靠了靠,“说点好听的,全部都告诉你。”
姜梨纤柔的手指尖描绘着商淮舟分明的轮廓线,“你想听什么好听的话。”
商淮舟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说你爱我。”
姜梨才不要如他愿,她抽出手,一双手吊在他脖子上,笑着说,“老公最爱我了。”
虽不是按照他的想法说的。
同样动听。
商淮舟勾勾唇角,说道,“早年投资了一家小公司,最近几年小公司效益不错,赚了不少零花钱。”
姜梨听着商淮舟没所谓地回答,心里好一阵感叹。
这男人还是行走的赚钱机器。
难怪商爷爷说,就没他这个生意经搞不来的钱。
商淮舟淡淡地说,“坐这里收钱没什么意思,先放一放,留给我们宝宝玩。”
“......”他想得可真远,婚礼都还没办,就想宝宝的事了。以往姜梨觉得生宝宝是一件很恐怖,这会儿仔细想了想,有商淮舟,生宝宝,或许没那么恐怖吧。
商淮舟玩着姜梨的手指,百玩不厌,怎么可以这么柔软,跟没骨头似的,他拿手里,“我这个父亲总要给他们置办点私产,还要用他们的妈妈的钱,显得我这个父亲多无能,是不是?嗯?”
姜梨轻声一笑。
这个男人太会讲好听的话了!
还有特凡尔赛好么!
商淮舟伸手兜住姜梨的脑袋,压低了几分,他仰头吻了下,“夫人要是感兴趣,给夫人玩不是不可以。”
姜梨动了下脑袋,“比起拿一家公司在手上,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时机投资的。”她又不会打理公司,还是随大流搞点钱在手上更实在。
商淮舟眉尾微挑,“你手里玩的那几只股不是挺好的,稳健上升,没什么风险。”他这几年都在帮她看动向,一旦不妥就想办法让她脱身,不过,小姑娘算谨慎,挑选的都是口碑,风险小的玩。
姜梨小声嘟囔,“话虽如此,和你的相比它们差远了。”谁会嫌钱多,商淮舟都这么有钱了,还在外面搞私产。
小财迷。
家里最有钱的小东西,还一心想赚钱。
“最近有几家公司,还挺稳定,等过段时间,我教你入手。”
“好,那我可不可以用,我最近手头特紧。”她是真没钱了,滇南那边要货件,奖金买了原石。
商淮舟笑了下,“随你。都是你的个人资产。”
姜梨在商淮舟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老公你最好了。”
商淮舟深眸都是宠溺,“谁叫我老婆说我最爱她呢。”
两人在一起黏黏糊糊地闲聊了一会儿,商淮舟又进入高度工作中。
商淮舟下午还有会议要召开,不能下早班。
姜梨人都过来了,没打算走,等他一起下班,再去吃鸭片煲。
毕卫虹今天收到了一份匿名信,是一份恶意诽谤姜梨匿名信,信的内容狠毒的让她瞠目咋舌。
投送匿名信的地址她再熟悉不过,还有投放人的资料,是她当女儿宠了近二十年的人。
还有一份是关于姜梨父亲牺牲的前后经过。
发这封信的是商淮舟,他特意用实名认证的邮箱发送的。
毕卫虹看完那封匿名信,等同生了一场大病,她半坐半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她那时跟舞蹈团在部队演出,遇见姜梨的父亲,她虚荣心作祟,就答应了领导牵的红线。
真嫁给军人,她才发现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她还没想好怎样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慢慢地她也没想过好好过日子,每回他休假回来,她提得最多的则是离婚,最初他是不答应,说一切可以沟通,和满足她的任何条件。
她一心想要离婚。
再后来,他答应了。
还主动准备好离婚,把那张他所有积蓄的银行卡给她了。
还说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不再相见。
她还在庆幸,他终于放手了。
他应该是接到了重要任务,怕连累她,离婚答应得那么干脆。
她一直纳闷姜梨的单独户口,她年龄大了一岁的原因都在这里。
她回来那几年,姜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她冷漠并非无情,只是为了跟她彻底脱离关系,怕连累她。
她一直以为他好好的,不成想是这样的结果。
毕卫虹靠在床上闷声痛哭。
庄欣荣回沪市就跑去叔叔婶婶家,她自己家里不敢待,会被爸爸打死的。
她进婶婶房间,就见婶婶半坐在床头,掉眼泪,就跟得了什么大病一般,很憔悴。
“婶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叫医生了吗?”
毕卫虹甩开庄欣荣的手,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庄欣荣,“婶婶这些年对你好不好?”
庄欣荣猛地点头,除了妈妈,对她最好的就是婶婶。
“那婶婶请你,以后别找姜梨的麻烦可以吗?她什么都没做,只想好好跳舞,她只是热爱舞蹈!你为什么要诋毁她?还间接侮辱她父亲,她父亲是人民英雄,就连牺牲都是默默无闻的,这样的英雄你都能狠心泼脏水,你是没心吗?十几年的书白读了?”毕卫虹件一叠资料砸在了庄欣荣脸上,声音低哑中带着怒吼。
庄欣荣被毕卫虹低吼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长这么大,婶婶从没跟她讲一句重话。
她哪还敢找姜梨的麻烦,她现在听到姜梨的名字都心有余悸。
纸张从她脸上砸下,脸颊上被划出一道道小口子,疼得都不敢吱声。
毕卫虹闭了闭眼,眼泪在脸颊滚落,“以后我不会再教你舞蹈,你好自为之,也不要来我这边了。”
庄欣荣不知道原因,最爱她的婶婶为什么会为了姜梨骂她。
她张了张唇,见毕卫虹情绪不对,什么话都不敢说,静悄悄地离开。
在房门口正好遇见庄辉,她小声喊了一声‘叔叔’,庄辉只是很淡然点了点头,眼底没什么问题,她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庄辉走到床前,毕卫虹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我不配,我真的不配,我不配做姜梨的母亲,甚至不配为人。”
庄辉叹了叹气,“你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医生说是心理压力太大,你把手里的工作先放一放,出国待一段时间吧。姜姜那边有商总,还有几位大家长,我同样会随时留意网络动向,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姜梨是彻底知道了,商淮舟的记性有多好报复心就有多强。
昨天白天他让她说几句好听的,她没说,昨晚被他欺负得把所有好听的话都说了一遍。
喉咙至今都不舒服。
早上起来,姜梨戒指不见了。
她在盥洗室找了一遍,“老公,你看到我的戒指了吗?找不到了。”姜梨轻声嘟囔,低头继续找,“我昨晚分明放在这上面的啊,怎么都没了。”
“什么不见了?”商淮舟一边扣衬衫纽扣,一边走来,他所有的动作都是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怎么看都很优雅。
姜梨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指,“戒指呀。都怪你,昨晚非让我戒指取下来。这下好了,找不到了。”很有可能是商淮舟抱她到盥洗台上欺负时,不小心碰到掉下水道去了。
姜梨很心痛,那是他们领证的戒指,就这样丢了,是什么意思嘛。
商淮舟低头在她撅得高高的唇上亲了下,“丢了就丢了吧,再重新买一对。昨晚你那么用力,不取戒指,它被刮得疼。”
“......”姜梨仰头瞪了一眼商淮舟,不想跟他讲话,讲话太露骨的色男人。
姜梨心情不太美好,一是商淮舟要出差,二她还不能跟去,团里有事,是关于春节,她的独舞,需要跟伴奏那边合场。
她窝在沙发上刷手机,一条新闻弹出:
【沪市某电子企业千金庄某荣,xxxx年涉嫌一起肇事逃逸事故,导致对方多处骨折...】
上了头条。
还有实名检举庄欣荣,庄欣荣在高中时期参与校园暴力。
各种不好的新闻扑面而来。
姜梨看新闻上的名字,还有照片,立马就想到这个人了,那种浮现的都是庄欣荣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想到庄欣荣,姜梨首要想到的是那姑娘脑子不太好使,多少有些无语。
商淮舟从沙发背后弯腰下来看她手机屏,“看什么,笑得这么无语?”
姜梨吐槽,“刚刚看到了一起肇事逃逸的新闻,逃逸当事人我有过接触,脑子缺根筋,都什么时代了,还逃逸做什么?无语。”
“哦。”商淮舟站直身,继续打领带,“这种人脑子的确不太好使。”
姜梨把手机丢一边,绕过沙发抱住商淮舟精瘦的腰,“你要出发了么。”
“嗯。”商淮舟看怀里对她依依不舍的,“舍不得呀。这次没法带你去,往后去哪里出差都带你。”
姜梨推了下商淮舟,从他怀里出来,“那也要我有空呀。”这次要不是没空,她一定要跟去的。
商淮舟轻轻搂了搂姜梨,温声哄道,“乖,最迟明天回来,指不定今晚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