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楼,慕常君。
邬宁脸色微变,像是生气,隐隐又有点兴奋,只见她用拳头敲了一下案几,便扭过身,将双腿悬在塌边。
荷露蹲下来为她穿鞋。
“都这个时辰了,陛下要去哪?”沈应压着恼怒,明知故问。
邬宁没有回答,而是说:“听闻勒跶草原的年礼是一匹世间罕有的汗血宝马,等到了朕便赏赐给你。”
我才不要什么汗血宝马!
沈应在心中狠狠的回绝,却也清楚,邬宁自知有愧于他,所以哄他,他若再得寸进尺,那便是不识好歹了。
要怨只能怨慕徐行,明明拥有的比任何人都多,还如此的不知足!
但沈应这回实在冤枉慕徐行了,慕徐行压根不晓得邬宁会到琼华宫来,以己度人,一天当中发生了那么多事,慕徐行连饭都吃不进去,哪里能料到邬宁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慕徐行顶着一个巴掌印,是万万不能见人的,独自躲在殿中,满脑子都是邬宁,翻来覆去,越想越堵得慌,到最后就只剩一个念头——他不好过,也不能让邬宁好过。
“你不是要一个人安静会吗?急火火的找我来干嘛?”
邬宁背着手,走路的姿势简直吊儿郎当,她平时不这样,她故意的!
慕徐行咬着牙,一把搂住她的腰,几乎是将她从地上薅起来。邬宁一惊,下意识挣扎,却半点不起作用,被慕徐行连提带拽的抱进寝殿,丢到被褥凌乱的床榻上。
虽说这一下摔的不是很疼,但邬宁仍睁大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徐行。
而慕徐行好像很得意,站在床边俯视着她:“怕了?”
邬宁纳闷,慕徐行到底怎么长大的?威胁人都不会,这语气,似乎她说怕,就要把她抱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何况……慕徐行真以为把她往床上拽就能吓唬住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
邬宁不仅不怕,反倒有点好奇。
慕徐行非常挫败,觉得邬宁简直刀枪不入,要让她感同身受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
“陛下想不想知道我们那边临睡前如何沐浴?”
“说来听听。”
邬宁果然被勾起兴趣。
慕徐行深吸了口气,说:“你若打盆热水来给我洗脚,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