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尽是微弱的啼哭声。
……
淮北造反的消息一传到京城,燕贤的心腹便自请率兵御敌。
一旦燕贤拿下兵权,就可以和淮北军里应外合,邬宁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愿。
当然,这对燕贤来说也不是很重要。
淮北造反,京师御敌,平叛将士离京的当晚,就是发动宫变的最好时机,而淮北军来势汹汹,战机稍纵即逝,邬宁不可能为了“安内”耽搁了“攘外”,否则淮北军杀到城墙根底下,她也是死路一条。
燕贤自觉胜算很大,因此倾尽全力,毫无保留,连府中家丁护院都秘密领了甲胄,配了刀剑。
“你去吧。”邬宁替郑韫理了理衣领:“我这条命,可就托付与你了,千万别让我再失望。”
“嗯……”郑韫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抬眸:“我何时令陛下失望?”
“你若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就告诉你。”
“这算什么?赏赐?”
邬宁眨着黑白分明的眼,朝他浅浅一笑:“放心,只要你把事情办妥了,朕一定重重赏你。”
郑韫颔首,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漫天霞光中。
荷露在旁惴惴不安的唤了一声:“陛下……”
“怎么?”
“燕,燕宰辅……真的要造反吗?”
“你是想问我打算怎么处置燕柏吧?”
荷露毕竟曾替燕柏效力,虽说早已倒戈邬宁,但燕柏为人宽厚,素日里待她和御前这些宫人都无可指摘,她终究不忍心看那长青之柏在这样好的年岁枯竭。
“陛下……君后他,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