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心里想,皇帝日理万机,一年和儿子们说的话加起来也不如和大臣们一天说的多,孩子大多是跟着自己母亲的,母亲各有不同,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同。弘历与和亲王都是先帝的儿子,不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吗,男人到底是男人,想事情永远那么简单。
本想说请皇帝多去皇后身边相陪,可红颜还没开口,弘历就冷笑:“永璂是觉得朕少陪他额娘了,怎么,他做儿子的倒管起老子的事了?朕喜欢去哪里喜欢做什么,还要他十二阿哥点头不成?”
红颜忙劝道:”没有这么严重的事,皇上别添油加醋,您不理会不就成了。您这会儿发脾气,倒是成了臣妾的不是,往后臣妾什么也不说了。“
可是不论红颜怎么解释怎么劝,弘历心里都不能高兴,十二阿哥古怪也不是一阵子了,这次弄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已经不是红颜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事,好在弘历多少能听红颜的话,打算回京后再找皇后母子处理这些事,出门在外,只盼着一切顺利所有人都尽兴。
且说十二阿哥跟着永琪做事,永琪起先还顶真地想要教弟弟什么,后来发现他好逸恶劳,很把自己是嫡皇子当一回事,觉得琐碎小事根本不该是他做的,永琪说过一两句没用,加上听说了弟弟对令贵妃的那番话,就放弃了想要教他的念头,一路上都任由他去。
因青雀与永琪有书信往来,这日收到信函后,永琪便来向愉妃报平安,说家中妻妾孩子都好。愉妃欢喜地说:“再过两年,你把孩子也带上,让我的孙子也出来开开眼界,虽说我随驾南巡多次了,可每一次都不够看。京城再大也有限,得让他们知道大清的江山多么广阔富饶。”
永琪笑:“到时候,也请额娘跟着一起,帮青雀她们看着孩子。”
愉妃嗔怪“你只知道辛苦额娘,只知道心疼媳妇,生儿子都是没指望的,亲娘就是老妈子,想怎么差使都成,却不敢在媳妇面前多半句话。”
永琪知道母亲是玩笑,还附和说:“儿子不把媳妇们哄高兴了,谁来给您生孙子。”
愉妃傲气地说:“想给我生孙子的,能从景阳宫的门一路排到景山上去,也就你自己稀罕媳妇们。”
母子俩说得正有趣,永琪手下的人来说,十二阿哥与几位贝勒发生争执,请永琪赶紧去看看。永琪很不耐地问:“打起来了?”得知没动手只是吵了几句,现下已经分开了,永琪便道,“让他们去吧,再吵下去,你们别来请我,请皇上去。”
愉妃见儿子也说气话,忙与来者道:“五阿哥是玩笑,怎么好惊动皇上,有什么事但凡来告诉五阿哥。”一面就让白梨打赏了些银子,她好生问永琪,“怎么了,弄得你也这样恼火,十二那孩子,真的这么不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