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兰只忽而觉得手脚一阵冰冷。
菱兰退下后,春生还一直望着她下去的方向,未曾收回视线。
沈毅堂低声咳了一声。
便瞧见春生抬着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毅堂面上有些不大自在。
又假意咳嗽了两声。
大步走到春生跟前,只挑着眉假意低声喝斥着:“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一时,又觉得有些怪异。
具体如何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许是觉得自个有些怪异,又觉得春生的神色表现的有些怪异吧。
以往,他最是爱招惹些漂亮丫鬟了,便是与院子里的伶俐丫鬟调笑取乐亦是常有的事儿。
只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与一众女人保持些距离了,或者又是自个的性子变了,变得暴敛,喜怒无偿,亦是无人敢轻易靠近他。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丫鬟们对他退避三舍,而自个从未将任何人瞧在眼中的习惯。
冷不丁瞧见竟有人敢偷偷靠近他,竟还是当着春生的面,若是以往,沈毅堂怕是早搂在怀里揉弄了。
然而此时此刻,不知如何,沈毅堂除了下意识的排斥外,竟还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当然,更令人觉得怪异的要数春生的表现了。
若是旁的女子,遇着了这样的画面,怕是早该将丫鬟喝斥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