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忽而浸染了一片湿意,闭眼之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淌了下去。
沈毅堂只觉得脸上一凉,随即身猛地子一颤。
意识到那是什么,心也随之一颤,却是久久未曾睁眼,半晌,只喘息着,将春生搂地愈加的紧。
许久,春生亦是颤抖着,伸着双臂慢慢的朝着沈毅堂搂了上去。
以往,大多时刻,春生习惯背对着他躺着。
而这一晚,春生是枕在沈毅堂的臂膀上睡去的,她微微侧着身子,枕着他结实的手臂上,沈毅堂一手搂着春生,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夜已深了,烛光摇曳,满室涟漪,微弱的光线,洒在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道身影上,宁静安详。
一夜无梦。
许是头一晚折腾得较晚了,第二日到了往日里要起的时辰,里头却是并无半点动静。
司竹与素素在外头转过好几遭了,素素只一把拉着司竹的袖子道着:“竹子,你进去瞧瞧吧···”
若不是昨个开罪了那沈毅堂,此番素素早就进去了。
她向来口直心快,往往说话做事不经大脑,心中想些什么嘴巴一张就全都出来了,一想到沈毅堂那张发青的黑脸,素素便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然而,瞧见司竹一副犹豫的模样,素素又一连不耐烦的道着:“得了得了,甭那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我去,我去得了吧——”
昨日姑娘说今日要到外头逛逛的,过几日江家老爷寿辰,姑娘说要亲自去挑贺礼。
素素瞧着日头不早了,一时,又想起昨日那沈毅堂到底喝醉了,便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