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端来蜡烛,这才从满身满脸的血污中确定了伤者的身份:“艾维斯。”

说实话,倒不是很惊讶呢。

一般来说“三天之内,我必定回来”这句话不是典型的fg标语,却也差不离了。

帕梅拉弯腰,把烛光凑得更近,确定艾维斯伤得不清。

浑身都是伤口,身上的皮甲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皮甲下的布衣更是快被砍成了碎布条,呼吸微弱,胸前和后腰上两道最深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让帕梅拉惊讶的是,艾维斯的斗篷居然还没丢,尽管只剩下一小块布料披在他的肩头,一道光滑的斜切断口让斗篷剩下的部分不知所踪。

此外,领口的月桂树叶部分也被破坏了一小半。

就是那破坏的位置和形状……

帕梅拉比划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艾维斯自己做的——枝叶旁还有几个血指头印呢。

说起来,他能拖着这么重的伤找到帕梅拉这儿来,也是挺拼的。

帕梅拉默默注视了艾维斯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抬起手,使用了小治愈术。

第一轮白光结束后,艾维斯身上的小伤口皆已愈合,更深的则止住了血。

尽管这样,他身前身后依旧还有五六道狰狞的伤痕,只有边缘处长出粉色的新肉。

艾维斯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住滚动,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停颤抖。

帕梅拉耐心等了一会,他终于呻吟睁开眼,眼中还有未散去的茫然。

帕梅拉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嘿,能说话吗?”

黑暗精灵这才吃力地转动眼珠,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就连刚醒来是的迷惘都如潮水般退下,只留下一片平整无一物的沙地。

这幅样子倒是比他平时强作乖巧的样子顺眼了点。

帕梅拉伸直食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艾维斯胸口那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