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在五条悟情不自禁摸上对方的腰带时,突然因为西鸟羽进介过于安静的样子,短暂清醒了一瞬。
他停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西鸟羽进介紧紧握在胸前的金色发丝。
五条悟说不上心里是不是难受来,就是一阵懊恼和烦躁。
他“啧”了一声,胡乱抓了抓乱翘的白发,然后就捱了一巴掌。
啪。
五条悟沉默着,脸上浮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脸。
五条悟垂眸看了眼西鸟羽进介手腕上的咒具露出的银色小字「五条」。
他被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受刑人给打了。
但这也是他自找的,上次他就恃强逞凶了,这次又来了一次……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西鸟羽进介手指颤抖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脖颈处的吻痕在他将衣领束起来时在五条悟的视野中若隐若现,让五条悟心中一阵微动。
然后西鸟羽进介一言不发,低着头大步地往外走去。
五条悟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
“我……”
“离我远点!”西鸟羽进介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地厉声道。
他绝对不想要再看到五条悟了,那种奇怪的共鸣,那种不顾意愿的屈辱……要不是他打不过五条悟,肯定现在就要他好看!
“……”五条悟脸上也露出些不悦来,要不是连日来他被那疼痛折磨得太过疲倦,也不至于搞出这种事来。
他心里一阵懊恼,对西鸟羽进介态度本来就很冷淡,经过这么一遭,他声音更加冷淡了。
五条悟别过脸去,不去看西鸟羽进介,他声音淡淡道:
“我只是提醒了,现在最好不要离开高专。”
西鸟羽进介当即就不想听,抬脚就往外走,五条悟在他身后轻笑了一声:
“御三家在想办法争取你哦,你如果出去独居的话,想必他们很快就能摸到你的住处,向你大献特献殷勤了。”
西鸟羽进介颤抖地握紧拳头,浑身也紧绷了起来。
“看来你明白了,”五条悟淡淡道,“只有高专这个有我在的地方,他们才不敢做什么太过火的事。”
再加上他刚才如同宣誓主权般的行为,那些人应该能消停一会儿。
西鸟羽进介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大步离开了。
西鸟羽进介果然没有搬出去,他沉默地接受了五条悟的庇护,来自这个两次三番强迫他的人的庇护。
而五条悟因为厌恶自己因为疼痛疲惫不堪,难以自制地失控的模样,也一直躲着西鸟羽进介走。
只是每晚梦中,河边水芙投在河面上的倒影,总是一阵被搅动般哭泣得波光粼粼,五条悟每次都在一阵强烈的心跳加速中惊醒。
五条悟不以为然,或是不愿去想,那种感觉在躁动了一段时间后,也开始缓缓淡去。
那种伤痛似乎开始自愈了。
直到有一天早晨,五条悟起床后,伸了个懒腰,走到宿舍的阳台上,看着高专内不远处枝叶繁茂的树林,心情正缓缓地放松。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哎呦的痛叫声传入他耳中。
听声音似是从宿舍楼下传来的。
五条悟下意识朝下看去,这一看,便让他再次心跳如鼓,苏醒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