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奶奶还真没有让他带话来,不过看皇上的样子,却是希望有的,他尴尬一笑:“小的在二门外等着,进进出出都是丫环捧得嫁衣,便是三姑娘有话也不好同小的说,皇上,三姑娘又是端庄的大家闺秀,民间习俗,出嫁前都是更为收敛的。”
所以她是一点没表示了?
鞋子是做好还是没有做好呢?
贺玄眼眸微微一眯,将剑连同剑鞘放在石台上,大踏步走了。
杜若试好嫁衣,正同谢氏说话。
“今日二姐与四妹有些争执,起因好似为有客拜访,二婶去见了,但二姐却下了逐客令,不知为何,四妹十分的生气,带病前来。”她皱眉,“二姐而今管着一个家呢,如同娘一般的辛苦,也真难为她,四妹竟不体谅。”
谢氏端起面前的茶来喝,淡淡道:“那你觉得是绣儿的错了?”
“难道不是吗?”
在杜莺与杜绣之间,她永远都只会偏向杜莺。
谢氏打量女儿一眼,慢条斯理道:“你往后可是要做皇后的,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宫里,是不是你不去查一查就认为绣儿错了?”
杜若一怔。
“在家里亲疏有别,你惯来又同莺莺交好,但成为一国之母,可就不能有这般明显的偏向,幸好是与我说,这件事你要是告诉凌儿,只怕凌儿当场便是要痛斥绣儿了,是不是?”
哥哥同杜绣更是不对盘,自然是如此的,她发现母亲是在教她,在发现真相之前不要轻易下决定,心中就是一凛,沉默会儿道:“上回在大姐家,四妹就问起两位夫人,还有伞,她有把不明来历的伞,也许这次前来拜访的便是送她伞的夫人。”
谢氏笑了:“以后有事情,你就这般的想一想,我同你父亲不是笨人,你也不会是,只是太懒了,你这孩子啊,从来就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