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殊一怔,原来陆象晋对他二人还是区别对待的:“很是清淡,没有任何奢侈之物。”
“看来他早已经打探过你的身份。”王胜拢一拢胡须,眼睛眯的都要看不见了,“或许是忌惮你的,这样就更难办了,只怕他早有防备。”
“确实。”余文殊道,“不过,他并不是税关的人。”
“他原先就是巡税御史啊,”王胜一语惊醒梦中人,“在五年前,他便是此地的巡税御史,后来才荣升为知府的,那时起,杭州税收便开始有下滑的迹象了!”
余文殊只查了账目,还未有时间考核历年官员的更替,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不由嘴角微挑,“我去赴宴原是为探虚实,想来他也一样。”
“你定是没有说多余的话。”王胜笑道,“我知你谨慎。”
“回头再看,陆大人也颇为谨慎,此人怕是很难对付!”
“他也罢了。”王胜道,“你可知城中最难应对的是谁?”
见他目光深沉,余文殊想一想道:“莫非是新昌伯刘灿?”
王胜一击掌,大喝一声道:“可不是他么,他可是皇后娘娘的祖父啊!谁人敢动?”
☆、80 强硬的后台
新昌伯刘灿这一辈子说起来,那是由苦到甜的典范,年轻时种了十来年田,只当就这么一直种下去了,结果祖坟冒青烟,生了个会念书的儿子刘植,他做牛做马,砸锅卖铁,每日吃着咸菜,终于把给儿子上私塾的钱给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