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的都是京都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即便人家是庶子,家中也不想娶个庶女的,所以,这是大实话。
江画梅的神色便有些黯然,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在她心里,自不觉得江画梅差。
“我会帮你留意一下。”余文殊承诺一句,又道,“晚上我不在这儿用饭了,我去看看父亲。”
江素梅知道他要去同余拙相谈,点了点头。
此刻,余拙正烦躁的看着桌上一长串家族单子,都是历来与余家来往的人家,他不过十数日功夫,一会儿这家娶妻,一会儿这家死人,一会儿又是生辰,那些管事都不干事的,什么都要来问他。
他做了决定,那些管事的又说不适合,礼多了,礼少了,都有个讲究,余拙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裂开了。
余文殊走进来,叫了声父亲。
余拙忙坐好,嗯一声道:“你回了啊,怎的这个时辰过来?”
“想与父亲一同吃顿饭。”余文殊笑道,“父亲还未吃罢?”
余拙很高兴。
最近他在府里没少遭受白眼,除了下人便无人理会,儿子主动相陪,自是令他满意,忙叫小厮去把饭菜碗碟摆好。
余文殊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像是不经意的道:“母亲在家时也常看这些,有时饭都顾不上吃,如今交于虫娘来管,她也甚为忙碌。”
余拙的脸就有些僵硬,不知道如何接话。
余文殊上前扶他起来,走向侧屋:“父亲不在家,好些事并不知,儿子记得年幼时,有次祖父劳累成疾,吐血晕厥,孩儿又因着凉,呕吐不止,母亲两边忙碌,深夜求去吴御医家中,才使得祖父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