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缨笑了,道:“你会这样不讲信义吗?陛下对你如此好。”
“会,我也会像乌桓一样提出,让你来北狄和亲。对于我而言,任何恩宠都笼络不了我,只有给我一个女人,把你卫长缨给我,不然就永远不能使我好斗的心平静下来。”
卫长缨没有说话,昭元帝的十年布局到底成功没有?
一个人的天性是否就会因为文化和礼仪而改变呢?听起来是那么虚幻,或许它只是使李星回把本性压制了。
“北狄男子的血是沸腾的,他们无时无刻驱赶着羊群寻找远方肥沃的水草。所以,长缨,你来平静我躁动的胸膛,那我就不会策马南下。”
卫长缨听着他像是威胁的语气,又笑了。
“原来你这么坏!”
“唉!我不坏,长缨,你在我身边看着我,我就不会变坏了。”
卫长缨又不说话,她其实还骗了李星回,她并未想去北狄,而是打算在半途中带着张击衣离开。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长缨,有些事等到了北狄,我们再来共同面对,我唯一能保证的事,就只是一生一世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他说的是一生一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而不是一生一世只有自己一个妻子。
“嗯。阿郎,你先回去收拾。”卫长缨不愿往下想去,她大概是去不了北狄的,等离京畿远了,她便带着张击衣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告诉小珠,绣坊以后就靠她了。”
李星回看了卫长缨一会,才道:“长缨,等我来。”
卫长缨点头,没有送,李星回在门前回头又看了卫长缨一眼,两人目光触在一起,李星回心中大恸,卫长缨那眼中有千言万语,就怕有一语是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