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子,新妇子,新妇子。”
他们身形魁梧,喊出来更有气势,只是腔调不够准,有点跑调了。
大门自然还是未开,看来光喊是喊不开门的,这下就只能用催妆诗来催了。
王琅琊下了马,向朱律和李星回拱手,道:“长安侯,永平侯,某不才,先试一首催妆诗来喊门。”说着,他整理了衣裳,走到大门前。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这诗极为别致新奇,是首好诗,可意外的是门里的人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王琅琊俊脸稍稍发红,转而一想这本是成婚中的一个礼节,女家要难自己当然不会轻易开门。
在王琅琊赋诗时,朱律也腹内占出一绝,见王琅琊失败,他便也走到门前,吟道:“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这首催妆诗也是妙趣横生,可同样没打动大门里的人。
“长安侯,恭候你的催妆诗。”朱律向李星回拱手。
李星回回礼拱手,遂至门前,吟道:“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诗里用了宋玉《高唐赋》的典,描写出新妇子如同芙蓉的惊人美貌,比起王琅琊和朱律的催妆诗又高出一截。
普通人听不出这诗句中高下,但王琅琊和朱律是听得出的,只是王琅琊不甚在意,李星回既然师从天下第一才子钱山岩,文采在他们之上是理所当然的。
何况他们并非文臣,不必在文采上有争长短。
但朱律不这样想,便认为李星回存心卖弄,在催妆诗上要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