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发拖着尖锐啸声的节炮弹,在空降兵和特工的指引下不断准确无误的落在桃园城外23师团45旅团的防御阵地上,阵地前的铁丝网、地堡、堑壕在密集的弹雨中碎成了粉末,残碎的肢体和着灰糊糊的炮烟飞扬腾起。
空中海军的水平轰炸机投掷的集束炸弹成为最有效的杀伤武器,城外23师团的营区内的木房、帐蓬已经在第一轮轰炸之中化为灰烬,被轰炸惊醒的日本兵,根本来不急穿衣服,就窜出了营房和帐蓬,但密集的集束炸弹却不断的在他们的头顶、身边爆炸着。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散落着被集束炸弹炸成残肢的尸块,按照计划23师团主力45旅团应在接到中国军队登陆的情报后,立即赶往憾支援,但在他们还未接到消媳,炸弹就已经落到了他们的头顶。
空中扑天盖的飞机中,没有一架日本飞机,台湾军团可怜的几十架飞机早在3月8日的第一击之中就遭到毁灭性打击,从那之后,台湾的空中就再也未曾看到日本飞机,空中完全是中国飞机的天下,每天上千架次飞机会源源不断的从中国大陆的各个机场飞抵台湾上空,那些单引擎的飞机尽管载弹量有限,但绝不比大型轰炸机逊色,它们攻击目标时更准确。
躺在堑壕内和趴地上士兵们惊恐的面对着自己从未曾体验过轰炸和炮击,尽管在过去的一个月之中,中国空军在台湾投下了数万吨炸弹,但是他们的目的是瘫痪台湾的交通、摧毁各地的军需仓库以及基隆等地的工事群,其它地区的军营反而相对安全一些,而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人与机器”对抗的代价,过去他们所需要面对的不过是中国飞机返航时的机场扫射,而现在他们所需要面对的却是密不透风的弹雨。
“岛田……岛田!按住伤口!用力按伤口!”
趴在一个弹坑内的山本望着不远处捂着脖颈处喷吐着血雾的岛田大声叫喊着,岛田和山本都是日本侨民,两家住的距离并不远,彼此在接到征召令时都曾向对方的妻子许诺过会照顾对方。
“医护兵、医护兵……”
喊了数声仍然没听到医护兵的回音,山本一咬牙跳出了弹坑,迎着身边不断爆炸的小炸弹,朝着岛田匍匐爬了过去。
周围到处都是中国飞机俯冲扫射时的枪声、炸弹的爆炸声、伤们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吟声的,浓浓的血腥味混杂着的硝烟味飘散开来。
“岛田!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
冒着生命握爬到岛田身边的山本用力按着的岛田的脖颈,打破片打断的动脉血管后血几乎流尽的岛田浑身不断的抽搐着,眼神灰白看着爬到自己身边的山本。
“美……美……”
“你一定能活……”
知道岛田要交待什么的山本正想让其安心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猛的击中,仿佛要把他撞进地狱,还有什么东西涌到了他的喉咙,粘乎乎的带着一股血腥味,随后,他软软的瘫在岛田的身上,看着岛田脸上带着些许苦笑,血从山本的后背涌了出来。
45旅团的营地周窝经变成了地狱舰的景色,被小炸弹的破片打的血肉模糊的伤兵躺在血泊中哀嚎着,血已经把土红色的地面染成了鲜红色,偶尔几发集束燃烧弹落下后,原本在地上挣扎着的伤兵顿时就陷入火海之中,化为火人的伤员用劲最后的力气想站起来试图逃离火海,但却只是无力的在火海中挣扎、嚎叫着,最终化为一块块炭黑色的焦糊状的物体。
“轰!”
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工事颤抖的同时,大块的灰土从土工工事的顶部落了下来,工事内弥漫着浓浓的灰土味,包括师团长中岛信彦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呛的大声咳嗽着。
“阁下,军已经向憾两翼扩展、驻守憾的桥本大队、由木大队、井村大队已经失去联络,落合联队向石观音方向挺进途中遭受密集轰炸,已无力向的憾方向挺进,在返回中历途中遭到中国伞兵偷袭,落合川中佐已失去联络,军团长阁下已经下令四十二师团、五十一师团集结增援……先头部队在大溪遭到中国伞兵的阻击,目标仍在大溪与中国军队激战……”
中岛信彦重重的做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已经来不急了!”
桃园距离中国军队的登陆场不足25公里,从接到的井村大队中国军队登陆报告到现在已经两个半小时,这就意味着来在未来半至一小时内,45旅团前沿就会与中国军队接触,而持续了两个半小时的轰炸已经令45旅团损失惨重,从第一枚炸弹落下至今中国飞机已经进行了六波次的密集轰炸,驻守憾的9联队失去联络,增援憾的92联队同样失去联络,4旅团来已玉碎,在这种情况下只事遭受重创的45旅团,23师团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
在台湾清晨显得有些火辣的阳光的照耀下,陆战一师的坦克在距离桃园45公里的,散开行军队型成型的进攻队型。坦克和卡车上搭戴是身穿绿色战斗服的陆战队员们,已经从坦克上跳了下来,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桃园外窝经完全笼罩在一片硝烟之中,从望远镜内望去,堑壕附近的一些残存的树木上三三两两的挂着些许残肢。
随着几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从中、南、北三个方向发起进攻,陆战一师的坦克再次发动朝着目标轰隆驶去,跟在坦克后的陆战队员们伴随着坦克迅速而疯狂地投入战斗,向遭受毁灭性轰炸的日军军阵地迅速推进着,坦克为他们提供了行动的堡垒防护,在坦克的掩护下推进至日军前沿3、4百米时,海军航空兵停止了轰炸,而后方的炮兵以及海上的节则继续提供火璃援。
陆战一师和海面掩护舰队的各种口径的炮火猛烈轰击日军目标,炮弹呼啸着落在日军阵地上。在轰炸之中侥幸存活下来日本兵陷入到了他们曾在新闻上看到的朝鲜军团的部队在遭受中国军队进攻时的境地“躲到哪儿都没有生路,到辞炮弹,只有在菩萨脚下才能得救。”
尽管从遭受第一轮轰炸至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但日军仍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打蒙了,炮兵阵地在轰炸之中几乎完全被摧毁,野战通讯设施也陷入瘫痪之中,长时间的轰炸≮击令日军前沿阵地陷入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的境地,尽管那些侥幸存活的日本兵在面对坦克时仍然试图反击,但更多的士兵在面对四而攻来的坦克时,发生了崩溃。
在前沿阵地被突破后,中岛信彦师团长好不容易拼凑了一千多名师团司令部的官兵和部分励,企图向东撤至山区,但在当其撤至莺歌镇时,退路已经被迂回至莺歌方向的陆战一师的第三装甲营拦了下来,尽管第三装甲营仅有二十余辆坦克,但是对于完全没有的任何反坦克武器的的日本而言,这些坦克成为了他们的恶梦。
尽管那些日本士兵甚至将刺刀刺入了坦克观察窗内,但几十分钟的激战结束之后,莺歌镇西部的水稻田中一面尸横遍野之色,渠内的河水被血染成了红色,包括师团长中岛信彦在内的一腔百多名日本官兵死在坦克机枪和履带的碾压下,仅只有两百余名四散开来的励越过莺歌镇逃入深山之中,山区对于这些日本兵而言,并不是安身立命之所,反而需要面对更多的无处不在的握。
桃园的解放,使得国防军真正在台湾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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