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老谋深算,王家盘根错节,殿下慎重。”天圆缩着脖子小声提醒。
他想和地方换一换,让地方跟着殿下吧,殿下再也不是以往那个清明的殿下,他现在须得时刻冒着生命危险劝谏殿下莫要发展成一个昏君!
“孤何时说过要亲自对王家下手了?”萧华雍抬眉,“你把我们手中王家的罪证都给老五。”
“信王殿下?”天圆一愣。
“顾家之所以灭,是他们世家心不齐,范家固然是罪魁祸首,可王家未必没有推波助澜。”萧华雍银辉凝聚的眼瞳望着窗外,“若非老五的王妃以命做局,临死前摆了一道,今日尚书令便是王政,这笔账老五会和他算清楚。”
“我们把证据递给信王殿下,信王殿下便知这是有人欲借刀杀人,他会……按照殿下的计划进行么?”天圆有些担忧。
担忧信王怀疑起太子殿下,到陛下面前反告太子殿下一状。
“便明知是局,他亦会毫不犹豫。”萧华雍笃定,“我们的陛下冷心薄情,儿子倒全是情种,老五至今还在法华寺,陛下派人再三催促亦不归,便是无声的抗拒。”
能让他回来,只有仇恨。
沈羲和不知萧华雍的部署,亦不知萧华雍几封书信,将守在法华寺的萧长卿唤回。
她回到郡主府,将步疏林丢下,也开始琢磨着怎么废掉陈仲。
陈家是萧氏的外祖家,之前受胭脂案影响,陈家自己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萧氏的死又如此突然,才会无暇顾及,最近他们已经开始私下打听萧氏死前的事迹,这明显是开始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