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臣当您要去了,回头跟贞吉儿说,给您留个位。”周容浚头也没抬,他没听到什么声响,也就当周文帝跟他做了交易。
周文帝扯了扯嘴角,对门边的人说,“让他进来。”
说着就拿起朱笔。
恒常在旁看看上面的,再看看下面的,最后心里一嘿,得,关他什么事,不吵架殃及他这条老池鱼就行。
其实按他的想法来说,皇上做事有他的一套,可他们西北王做事,不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嘛,能掐中人要害,好好为他做事就成,打蛇打三寸,都省了牵制那套心思了。
周英德进门之前,脚步躇踌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进了门。
“见过父皇。”
“见过……四皇兄。”
太子问了好,周容浚搁了笔,起身还了一礼,嘴里客气道,“太子太多礼了,本王刚刚看奏折看得入了神,没见太子进来,未先施礼,还请恕罪。”
太子听着他的话,就像被蝎子扎了几针一样,身体一抖,还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裤裆那也疼了。
周容浚这时也扫了他一眼。
太子因此脸都胀红了起来,他尿湿裤子是奇耻大辱,因此他有好几日没出过东宫的门。
“父皇,孩儿听说您准孩儿入朝行事,孩儿是特地来感谢您的。”太子无法,挨着不靠近周容浚的那边,朝周文帝跪了下去,不想再起身。
他心中害怕,屈辱,愤慨挤满了他的脑子,撑得胀红了他的脸与脖子,精致的脸因布满了满脸诡异的红,显得他整个人胆小又怯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