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还是不敢动手,他头一回拿金针的手是颤抖的。
“这件事,云贵妃娘娘知道吗?”陈太医大逆不道地接着问道,“她若是知道,恐怕不会同意的。”
傅知玉也不生气,他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安慰:“我会告诉她的,不让母妃再担心。”
陈太医还是不敢下手,他斗胆再问了一句:“主子,您为何这样?”
傅知玉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如果有选择,陈太医,你会入宫吗?”
陈太医几乎没有多想,当即便摇了摇头,他是太医世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入宫做太医。
“悬壶济世,才是医者。久居深宫,只算做臣,不算为医。”
“很好,”傅知玉道,“照我说的做吧,我保证你往后会得偿所愿的。”
要离这个漩涡越来越远才好,否则永远都要陷在里面,无法脱身。
陈太医一咬牙,终于施了针。
大祭本是为了祈求平安,但这个冬天皇家实在不太平,九皇子本来说是过了难关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发起烧来,硬是退不下去。
这烧一直断断续续地,烧了十来天,傅知玉还是从寺里转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