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仆人低下头恭着身子,把手上的托盘又往前举了举,这是贵妃给的赏赐,也不知给了几轮了,但这位也不晓得是图什么,赏赐不肯收,就一个要求——他要见九皇子。
在这节骨眼,哪有可能呢?
傅知玉那边却暂时先把谢恪的事放下了,不管主角以后多牛逼,现在他说不想见就可以不见,谢恪也不能硬闯。
陈太医进了房间,先把了脉,而后松了一口气,道:“主子吉人天相,已无大碍了。”
独自两人的时候,陈太医不称呼九皇子,只称呼主子。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傅知玉今年十六岁又不是六岁,在皇子中也是拔尖的存在,在宫中有个信得过的太医是很正常,这是保命的基础操作罢了,陈太医原是跟着云贵妃,后来傅知玉懂事了便跟着他。
陈太医医术不错,特别是那一手祖传的金针术,在太医院也算数一数二。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傅知玉道,“但我还有一件事。”
“您请吩咐。”
“帮我演场戏吧,”傅知玉道,“半真半假的戏。我昨天醒来之后,说是无大碍,其他的太医就都回去了,只留下你一个,所以我的病情,便就全交由你掌控。”
陈太医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道:“主子的意思是,这事还没完?”
“没完,”傅知玉道,“但我这回不想做这出头鸟了。”
陈太医知趣,便不往深了问了,只听着傅知玉的话,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便退下了。
待陈太医走后,傅知玉躺在床上想着上一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