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出,两人同时愣住,殊丽凝着陈述白那双狭长的瞳眸,不懂他为何又来关心她,明明那会儿还嫌弃她嫌弃的要命。
陈述白默了下,松开她直起腰,烦闷感更为浓重,他怎会做出下意识去关心她的举动,实在匪夷所思。最近诸事缠身,想是累昏了头。
“你先退下,今晚无需守夜。”
殊丽应了一声,让人进去收拾茶盏,自己回了尚衣监。
卧在竹编的窄床上,殊丽枕着一只手臂,漫不经心地瞧着窗外摇曳的灯影。
宫中到处潜藏杀机,还要熬上八个年头才能彻底脱离,在这期间,她需处处提防,谨小慎微才是。
可天不遂人愿,眼下就有人勒住了她的命门。
“别动,不许出声。”
不算醇厚的嗓音炸开在耳畔,殊丽觳觫一下,绷紧了背脊。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侧颈,带着森森寒光。
是刺客?逃窜时躲进了尚衣监?听声音像是个太监。
敢行刺圣驾的太监
来不及多想,殊丽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好汉手下留情,有什么事都好说。”
那人收了匕首,单手扼住她的脖子,“我需要一件衣袍,给我储衣间的钥匙。”
殊丽指了指不远处的亮格柜,“钥匙在那里面。”
话落,她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旋即视线一暗,她被那人蒙住了眼睛,“我带你过去,莫要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