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试过了所有可能的治疗方法和药物,连海西洲的放血神法都尝试过,可除了让谢敏达变得更虚弱,再无其他的效果。
丰迟感觉很绝望,他无法想象姑父去世的情形,不说天崩地陷也差不太多。当年谢敏达的确是入赘丰家,可这么多年早就没人把他当做一个赘婿了。谢敏达现在就是丰氏一族的顶梁柱,有他在,丰家船行可以在南江和銊海横着走,没有他,必然要困难重重。
“姑母,您别太焦心,我爹已经在联络海西洲那边的船了。”
丰迟强笑着说道,“这批船已经在路上,说不定能带来新的办法。”
谢夫人却是摇了摇头。
有没有办法不知道,海上路途漫漫,人未必能等到船归。
丰迟自然是知道姑母的心思的,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即便丰家的船全速航行一起顺利,那也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到达仙匀港。
早上医堂的郎中说,如果姑父发热再不能好转,最多也就七八天的光景。
想到这里,丰迟捏紧了手中的信,下定决心说道。
“姑母,我收到一个消息。您之前想要邀请的沈星姼,她已经不在九凌城,据说是带着一群教习去了东海郡。”
“据说是蒋秀云邀请她过去的,说他们在东海造出了新的药物,可以控制感染。”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丰莲蓦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