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交代冯慨之:“什么都可以节省,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能节省,务必要保证笔银子是真送的家中。他们为了夏国流血又牺牲,切莫让体恤银被那些贪官污吏拿了去,寒了众将士的心。至于不曾有过伤亡的将士们,也需得给他们多添两月的俸银禄米,以示嘉奖,不能让他们白白出力这事儿也得多盯着,别让那起子小人沾手,毁了朝廷好容易立起来的名声。”
冯慨之这段时间不知见了多少因为战争而没了的将士,心里也正惋惜着,这会儿听到萧瑾再三交代,他有点不舒服了:“圣上以为户部都是吃干饭的?若是这些事儿他们做不好,那也不配当您的臣子了。”
萧瑾见他话都放在这儿了,也就不再强调。
反正冯慨之若是认真办一件事的话,还没有办不成的。
不过光给钱萧瑾觉得不够,于是又叫住了陈疏才:“你那瓷器厂可以再多开几家,茶园也可以多建几个,若是那个军户家中实在艰难,可以给他们一个差事,让他们过的体面一些。”
陈疏才立马应下:“您放心,这事儿微臣回京之后就立马去办,铁定办得漂亮又妥帖。”
他说要,又暗戳戳地看了看冯慨之,复又看了看萧瑾,道:“这将士们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可您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呢。”
萧瑾不解:“我有什么事儿?”
冯慨之脱口而出:“可不就是您的婚事吗,如今该走得礼节都走完了,该是时候成亲了,如今又打赢了一场大仗,不管何时都是好日子,趁早将事情办了才好。”
萧瑾脸色都僵住了,疑惑地问:“这不一直在守城么,怎的礼节都走完了?”
冯慨之微微一笑:“朝中张丞相的人催的急,再说打仗也不影响礼节。”
总而言之,这场大婚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