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韩大人,她还不一定能被放进来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薛夫人为了林檀的婚事请愿热脸贴着冷屁股,他指着其中生的最好的那一个:“这位是杨大人家的嫡长子,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五岁能作诗,七岁便以辩无敌手,实在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韩攸一看脸,只比他们圣上逊色了一些,便下意识地道:“凡是天才大多是怪癖,殿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若真成了兴许会招架不住。”
薛夫人一想也是,遂觉目光挪到第二张画像上:“这个,乃是一等一的武将,上阵杀敌的好手,虽说相貌比不得第一个,但是也不差。”
林檀还没说话,韩攸便委婉地表示:“观之面相,眉宇之间傲气,只怕是不好相予的人。殿下若真与他成了,只怕得要日日受气。”
薛夫人这会子已经有些不痛快了:“光看一张画就能看出这么些东西?”
韩攸谦虚地表示:“只是学过一点相面术罢了。”
薛夫人只好忍着,又挑出了第三张:“此人文武兼备,远近闻名,再适合不过了。”
韩攸反驳:“文武兼备,指不定两者皆不通,大多都只是混个罢了,配不上殿下。”
林檀听得直点头,她就是想这么说的!
薛夫人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图方便跟韩攸一起进来,这不是折腾人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薛夫人还就不信邪了,她挨个介绍画中里头的每个人,她还就不信了,韩攸还能挨个挑出毛病来。
事实还真就如此,韩攸每一个都没放过,能扣帽子的扣帽子,扣不上帽子的牵强附会也要让他出局。
总之,一场规模并不是很大的相亲宴,就这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