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姑娘一家性子都烈,死活不答应,闹的姜家面上无光。那姑娘的弟弟正是含芳酒楼的学徒,听说自家阿姊被欺负之后,招呼了酒楼里头玩的好的一中兄弟,将姜跃堵在巷口。
结果两帮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给打死了。死的当然不是姜跃这边的人,而是那个酒楼学徒,名叫张四郎。
这事儿被张家知道后,立马带着人来衙门状告姜跃当街杀人。为了这事儿,黄立夫愁的不知掉了多少白发,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若是处理不好,黄家跟姜家都得倒霉。
黄立夫也想过要不要秉公办理,但是他的姐姐跑到黄立夫跟前百般哭诉,惹得黄立夫也心软了。最后他跟姜明一块儿费了不少心思,才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人毕竟是死了,总得拖出去一个顶缸。姜跃无事,但是他的一个弟兄却替他担下了牢狱之灾。
这事儿黄立夫如今想来心里都虚,他不敢正面回萧瑾的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圣上,微臣办案一向都是讲究证据的,怎么审,怎么判,都是根据人证物证定刑量罪。”
“黄大人所谓的人证和物证,不过就是凭空捏造的伪证。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儿,那顶罪的刚在牢里待了十日,便因感染风寒一命呜呼,这死得未免也太巧了?”
周宜见他胡搅蛮缠,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十分:“若黄大人当真问心无愧,何不重查此案?”
黄立夫立马瞪着周宜,他可不怕这穷酸的货色:“黄某记性不是很好,不知何处得罪了周大人,这才是惹得周大人对黄某步步相逼。那案早有定论,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如今旧事重提,是想要泼脏水,还是要报私仇?你若能拿出本官徇私枉法的证据,那黄某自然要给个说法,可你们如今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就来定黄某的罪,恕黄某概不奉陪。”
萧瑾扯了扯嘴角。
黄立夫说得的确不假,这办案确实讲究一个证据,谁主张谁举证。
但谁让他皇上呢?皇上需要将规矩吗,显然不要,萧瑾咳了一下,重新掌握主动权:“黄大人,姜大人,虽说此案有定论,但如今有人提出异议,为保两位大人清誉,再审一次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