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赐就赐,萧瑾立马叫张德喜上前,吩咐他准备毒酒,即刻送去。
张德喜领命下去。
铁石心肠的陈国公慌了。他虽然抠门,可真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活生生的被毒死。虽然她罪有应得,死个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可谁让这是他女儿呢?
良久,陈国公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挣扎着开了口:
“且慢……”
萧瑾同冯慨之对视一眼,眼中都浮现出得逞的笑意。
今日福宁殿一聚,可算是将科举的最后一个后顾之忧给除了。
后头他们如何议论科举章程的时候,陈国公全程没听到半个字,因为他已经灵魂出窍了。
半天过后,几个人出了福宁殿。彼时陈国公神色苍白,看着比刚刚过来时还要惨烈许多,脚步也有些虚浮,摇摇欲坠,重心不稳,似乎风一吹,随时都能倒过去。
娇弱成这个样,还真是让人可怜呢。冯慨之猫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态地安慰了一句:“陈国公,你可要好生保重身子呀。”
陈国公握着拳头不去看他,今儿要不是这个人,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多出拿一百万贯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两百万贯,他的心都在滴血。
张崇明扶住陈国公,也不计较他身上有怪味儿安抚道:“国公爷且宽心,一家老小无事就行了。”
一句话,让陈国公再也憋不住,眼泪直淌。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朝中只有张崇相待他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