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不知何时退开,薛执拉着人起身,牵着她走到屋檐下。
“吃完了没关系,我再给你做,好吗?”
他低垂着眉眼,温柔地给她系好披风,手指屈起,亲昵地蹭了蹭她被风吹凉的脸蛋。
“来很久了吗?”
陆夕眠沉默地摇头。
薛执知道,那绝不是她来这的理由。
他安静地等着。
陆夕眠犹豫着,又道:“殿下,我,我……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画的兔子不太好看,我想重新画,所以才,才……”才来的。
薛执嗯了声,摸了摸她的头,“好,那我们就重新画一副。”
他弯了弯唇,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
他牵着女孩迈过门槛,她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薛执回头,看清了女孩眼底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雾气。瞳孔骤缩,心脏蓦地绞痛。
“怎……”
“我今天看到赵清棠了。”
薛执一愣。
陆夕眠牵住他的衣角,别过头,委屈地说:“她长得好漂亮哦。”
薛执张了张唇。
所以这是她难过的原因。
陆夕眠还在喃喃自语:“她哭起来的样子也好叫人心疼,无论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不像她,哭起来丑丑的。
薛执沉默了好半晌,轻声问:“我叫你没有安全感了,对吗?”
女孩摇摇头,红着眼睛低下头。
她主动往前走了一步,走进他的怀里,然后试探着怯怯地伸出手,绕过他的腰,轻轻搂住了他。
她将脸颊贴在他胸口,依旧一个字都不肯埋怨他。
薛执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血脉下的情蛊尝到了强烈的情/欲,更加欢快地游走。
可是薛执却十分痛苦。
他几乎要被那股心疼给淹没了。
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她委屈与受伤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硬生生地撕扯成了两半。
他沉默地收进手臂,将人抱得更紧。
唇瓣眷恋地擦过她的耳朵,他嗓音艰涩:“抱歉,我叫你难过了。”
“没有没有……”
她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使劲摇头。
薛执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心口的痛楚在蔓延。
“她没有你漂亮,没有你让人心疼,她哪里都比不上你。”
“她就算再好,也与我无关。”
“我在意的,永远都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