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霆川摊开左手,露出灰黑色的脉络,“若撑不过来,孤本也时日无多。”
孙茯立着一旁,见得那些脉络,也是一惊,忙道,“摄政王这是…”
凌霆川看向孙茯,也没什么好藏着,“是淑太后当年落的蛊毒。”
孙茯心有悲悯,垂眸一拜道,“毒已深入五脏,这是造孽啊。”
凌霆川合掌回来,与二人道,“那便就如方才说的,与孤试药。”
玉昀这一觉下去,便不知道时辰。再睁眼的时候,只觉天也是灰蒙蒙的。身上气力似都被抽干了,抬起半面身子,便耗费了好些气力。
看身旁的位置是空空的,她心中也有些空空的。这连日来,凌霆川都是在这儿睡的。如今不在了,她便要起身寻人了。
夏日的艳阳高照,在玉昀眼中,却似蒙了一层灰色薄雾。所有的光鲜都好似淡然了些许,就连佛殿的金瓦红墙,也仿佛退去颜色,显得有些苍白。
霍广是候在门外的,见玉昀扶着门边出来,忙上前来扶了。“公主起身了?霍广与您打水来。”
玉昀看了看霍广,自觉得有些不对,方问起,“你家少主呢?”
“少主服了药,正在偏殿里歇息。”
“服药?他怎么了?”虽知道他身子不好,是需要服药的,可以往却也没说过,服了药是要歇息。玉昀与他同处了几日,药都是霍广端来当着她的面喝,喝下便是喝下了,也没见什么异样。
霍广只道,“是霍苓与孙太医初拟了疫病的方子,药性有些烈,少主他坚持替公主先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