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昀心中有怨气,便就是对他的。一人当权,而不问世事。叫江随那等不知疾苦的太监只手遮天。“皇叔大可待在王府声色犬马,来此蹉跎自己做什么?”
他的话接得很快:“你说呢?”
玉昀撞上那双长眸里的星火,便也干脆不应他的话:“不知道。”
阿翡轻音跟着二人身后,见他们一走一停的,闹得有些动静。只没吵几句,又会一并并肩走路。
“主儿今儿脾性大,摄政王倒是不恼的。”轻音道。
“何止不恼,还非得粘着。你可发现了?”阿翡说。
轻音道,“这可不稍我们说。城外如今这般情形,长平侯都只是借兵,百官也无人敢出动。那位素来作壁上观的主子,来这儿做什么的?”
阿翡眸子一转,“自然是来寻主儿的。”说着,便看向跟着一旁的霍广。
霍广嘴里嚼着新摘来的薄荷叶子纳凉,也没接阿翡的话,只道,“世子爷也一并出城了,不止公主一个。少主自然是放不下的。”
“放不下什么?”阿翡凑来,嬉笑着问。
霍广将早嚼烂了的薄荷叶子往旁一吐,“放不下城外流民。”看阿翡脸上失落的神色,霍广笑笑,“不然,阿翡姑娘以为少主放不下什么?”
“当然是…”阿翡话到嘴边,也不说了。人家不肯认,她替人家着急什么?
一行人走来前寺,玉昀便直去了大雄宝殿。病人们被依着病情轻重,被孙太医安置在不同的佛殿。而这间大雄宝殿里的则是病情更为典型的,好叫孙太医与高太医拟治病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