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

“…”赵仙人站直腰，目光注视着神魔星，远处地平线尽头是隐约凸起的黑色楼群，天上极光游动，周边宇宙中十万昆仑小行星远远的追着神魔主星的引力轨道——

赵仙人忽然叹了口气。

“我是说。”

“当初99校典时，胖子你说看我学生有大气运，说不准能给师道带来新气象这话啊。”

齐东强停下光脑，转头看赵仙人，发觉老友的脸色奇怪。

——有点疲惫有点自豪。

“感叹时光似水，新人换旧人了？”齐东强心善的没有接老友的话题，反倒调侃道。

什么新人旧人，赵仙人心道，嘴上客观道：

“时间确实过得飞快。”

“我们年轻的时候，眼光就是年轻的。”

“学生们年轻时，他们的眼光也是最年轻的，最有锐气的。”

“妄图用一代人的认识，框死后面几代人，实在是一种失智的行为。”

赵仙人拔出一把剑，仔细观摩，自嘲道：

“这世界上，哪来的通行万世的道理？”

“我的学生啊，真的是优秀。”

齐东强过来拍拍老搭档的肩膀，口吻半劝解半释怀：

“你明白就好。”

“我们都是老师傅，能做就是把他们领进门，剩下的是造化还是福报，我们都管不了。”

“老赵啊，我知道你当初转战道是师道真的给你伤害很大，这事儿我不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