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

这是威胁，显而易见。

蝙蝠侠当然非常了解那些超级罪犯，他们的性格、过去、能力、弱点等等，但凡是他能够收集到的，全部都详细记录在档案中。

但他不清楚埃丽卡的所思所想：这个失忆后性格过于危险的女人。

于是他问：“为什么？”

“因为……你瞧。”

埃丽卡抬了抬右手，原本只是在掌心被盘的两颗铁球向上悬浮了一段距离，继续在虚空中旋转着：“我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而他们也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蝙蝠侠：“……”

他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尽管她没有明显表露，但在她心里，他们才是同类。

她在排斥她曾经保护的人类。

而无论从哪方面看，把超级罪犯当做同类看待都不是什么好的迹象。这让蝙蝠侠总觉得自己正在见证又一个超级反派的诞生。

考虑到对方操纵磁场的能力以及坚毅果决的品性，如果埃丽卡真的走向了犯罪堕落的道路，那绝不会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收场的。

他保持怀疑，他心存警惕。

但他同样也不希望那位曾经值得敬佩的兰谢尔女士最终与人类为敌。

于是他谨慎地、试探地，对埃丽卡说：“正义联盟的绝大部分成员也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蝙蝠侠想，哪怕她现在看上去并不想融于正常人类，但至少别去和超级反派同流合污。

埃丽卡想了想她知道的那几个正义联盟的成员。

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火星猎人，海王，钢骨，绿箭侠，绿灯侠，闪电侠。

外星人，普通人，不是人，外星人，海里人，机器人，普通人，好像还是外星人……唔。

埃丽卡提了点兴致，期待地问蝙蝠侠：“闪电侠的能力是天生的吗？”

蝙蝠侠：“不是。”

“那他是怎么获得的？”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斟酌着说出似是而非的回答：“听说和化学药剂有关。”

撇开神明外星人魔法侧等等不谈，正常人类想要获取力量，基本就这两种途径：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当然也有又富又变异的。

其中，变异占多数，而各类正规或是不正规的实验室又为此做出了绝大部分贡献。

严格来说，这都已经不算秘密了。

但肉眼可见的，埃丽卡对闪电侠的兴趣瞬间淡去，将“失望”一词明晃晃摆在脸上：“哦，这样啊。”

“我们还是聊回阿卡姆吧。”

她对外星人机器人普通人以及借助外界手段的变异人都不感兴趣。

蝙蝠侠若有所思。

埃丽卡则是拿出手机，翻阅着里面她收集来的各类超级罪犯名单：“毒藤女操纵植物的超能力是怎么觉醒的？”

蝙蝠侠：“实验产物。”

接着，他看见埃丽卡再度失望：“哦。”

……蝙蝠侠觉得自己知道如何打消对方对阿卡姆的兴趣了。

“泥面人呢？他的变形能力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