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也是觉察到这句奥义不对劲,嘴一停,打算更换,敲钟声响起,讲经结束了。

弟子们挨个给掌门道别,孔慈微笑一一点头。

孔空空留在最后做值日卫生,天台上冷风吹地他神清气爽,堂叔席地而坐,握笔写着什么。

孔空空好奇偷看,只见孔慈字迹银钩铁画,冷风中书写在宣纸上,无端让人生出寒意:‘……商道之崛起,古之未有之。’

‘若过盛,则遗祸千年,深害修士大道之基……’

‘银钱富裕,则使人好吃懒做,丧失修炼之志。’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富贵,无人向道,修真界之末日,指日可待……’

如此诛心之言,孔慈写的心平气和,仿佛不是他写的一般。

孔空空:“……”

孔空空看完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站不稳坐在地上:“叔,您做什么!”

“写这等污文作什么!”

孔慈搁下笔,吹干墨迹:“叫掌门。”随即叫来侍者,令其将这篇污文广发各界,通传灵珠中各大区。

孔空空惊愕望着掌门,手中笤帚拿不住。

“坐下,像什么样子。”孔慈平静道。

孔空空怎么可能坐得住。

“掌门,您明知道,豫州人行事并非如此——”他急切解释道,手指比划:“——也许可能只是想要为十三州长久地污名争个清白,也许只是想要拿出切切实实的银钱……总归上升不到祸害修真界根基的地步啊。”

孔慈转头,凝视孔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