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国师盯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四周安静。

这双眼睛很美丽,阴国师记了一百年,想起的并不频繁,却也总是想起。

他从不知道白芙蓉真的从心底给过李世民忠诚,他总以为她个性自由散漫,爱财无义,却谁知世事无常,言称效忠的未必真的效忠,从未开口的却坚守信任,撑过时空的轮回。

“这话何义?白掌柜要是想自证忠诚,不如直接殉葬山棺吧。”

谈起太宗,阴国师多年不见的毒舌神功上线,说起话来狠毒果决。

白芙蓉心道这会我不和你计较,温声解释道:“忠诚不是看说的,要看做的。”

“王朝是二公子一生的成果,我自当尽力维护。”

“你们也是。”她提醒道。

阴国师不为所动:“效忠与维护王朝并不违背。”

白芙蓉:“但是内耗过久于社稷不利。”

阴国师:“你一届短视商人,谈何社稷?”

短视?商人?白芙蓉哈一声:“我从不晓得道家的阴国师也会谈儒家那一套陈词。”

阴国师:“你不知道的多了。”

谈话就此陷入僵局。

半晌,白芙蓉叹气,再次心中念叨我不和沉浸悲痛的家伙计较,遂劝说:“不涉及站队与否,但是机械流旧城改造,绝绝对对是功在长安城。”

“从殿门口走到花园,这么短的时间,我大概算了一下,旧城改造如果成功——”

“——长安城可以扩容十倍。”

“国师您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对吗?”